この世界はイチバン"アイ"してるの

誰ですか




繁簡皆用 看狀況和心情切換

  百里登風  

【柳莲二中心】历史改写者

cp涉及柳切 人家说有就是有(任性

一咪咪幸真 柳生仁请自由心证


免责声明:角色过度理解,实际物请洽询许斐先生




{Bgm for this series 

- - history maker by DEAN} 

{Bgm for scene [ The message to Akaya ] 

- - Entrust to the Next by 柳莲二(cv. 竹本英史)} 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忘却了注定的宿命,对梦至死忠诚。

请别嘲笑我们,我等为历史改写者。




全国大赛结束后当天,柳莲二和队友们早早告别回家,他难得什麽事情也不做,躺在床上枕着交叠的双臂,没有睡着却也不愿起身。他对着空白的天花板发呆,想起下午赛场上不远处,青学众人正欢喜的抛起获胜者,于是用枕头摀住脑袋,脑中浮现后辈颤抖的肩膀和克制的哭声。


全国大赛结束后第一天,柳莲二前往医院探望乾贞治,并为切原赤也用比起网球更像格斗技获得胜利的方式向对方道歉。

「别在意,小伤而已。」病床上被绷带缠成木乃伊的乾相当大度地摆手,要柳别介怀。

柳笑着接受乾的一番好意,心裡想着你当然要我们不介意——就算你们那场弃权,青学最后还是获胜,假如结局不一样了,你还能心平气和说出这句话吗?柳结束会客走出医院,隔着斑马线亮着红通通的号誌,他悲哀的想输局以及愤恨,真的会使人变成恶劣的般若。


全国大赛结束后第二天,柳莲二开始收拾自己的房间,把书架上的书排好,将相片框擦亮,垃圾全部打包分类,问题是他的房间平时就有在打扫,不到一个上午就整理完了。接下来他无所事事抱着京极夏彦的小说看了一天,最后演变成对着床头柜上与队友的相片发呆。

他完全没想起网球。


全国大赛结束后第七天,柳莲二坐在靠窗的位置上,台上老师讲解古代国语的声音和婆娑树影全被柳囊括成背景音。他对着课本上梦浮桥三字猛然醒悟,醒悟后便想笑,想笑后又想要大哭,他听见一直以来背在身上枷锁瓦解的声音,随之而来的放鬆感宛如潮水般淹没了他,柳莲二快溺死在这样的情绪中。




俺たちが 引き継いできた

歴史のすべて 涂りかえてこい




01


他们这一代是历史改写者。


说来讽刺,这称号在青学或立海两校间都说得通。青学是改写立海蝉联冠军历史的黑马,而他们,是改写立海即将三连霸历史的人。



网球月刊花了不只一个版面记载青学夺冠的事蹟,比起去年他们二连冠时的篇幅更多。柳莲二对着月刊上黑白照片想起切原赤也爱看的Jump漫画,裡头有篇关于勇者挥舞着石中剑披荆斩棘,最后一定会活着斩落王者,按这个定律看来,如果有一部以他们为主题的少年漫画,那他们肯定不是主角。

为了放大冠军校的合照,月刊将其馀不必要的部分给裁除了。柳在相片边缘看见少一条右腿的桑原杰克,蹲在前方的丸井文太更是没了半张脸,两人三隻黑白分明的眼睛透过月刊冷冷地看着柳,他相信当时他也是同样的表情,咬牙瞪眼,更多的是不甘心。  

柳离开了便利商店,几十秒后折返,他买下一本月刊,捲起时掩住了头版标题,匆匆放进网球袋内,他在便利商店已经耗掉太多时间,再不去接切原他俩晨练都会迟到。




02


神说,要有光,所以有了光。

同样的道理,幸村精市说我需要你的能力,于是正选队裡有了柳莲二。



当时的柳才十二岁多一点点,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消去,加上留着削齐浏海的妹妹头,活脱脱就像女儿节家家户户摆出的陶瓷娃娃。幸村向他描绘着自己的梦想,夺冠,进军全国,还要在他们的带领下完成立海三连霸。这些词拆开来柳都听得懂,然而凑在一块就突然变得梦幻起来,好像幸村正临摹挂在天上的星子,柳从未发现,相信其他人亦同,幸村却告诉他那颗星星真亮一直在那,只是没人看见。

立海是关东霸主,但幸村喊出的口号却是全国赛第一,柳在脑中稍微回忆了下立海历年来全国赛的战绩,理智地告诉对方计算结果只有不到2%,幸村露出笑容说所以我们才需要你啊!真田在一旁认真的点头附和,黑色棒球帽随之颠簸,柳很担心那顶帽子会不会因为幅度太大而掉落。


他们得做的事情真多,除了练习外还要订定训练计划,还有练习,还有排出战顺序表,还有练习,还有去抓跷部活的某位前辈回来,还有练习,还有用具管理,还有更多的练习。

但那时他们的热情也是毫无保留的,柳向来信奉有努力就有收穫,他在场上有时流血,有时流泪,从身上滴落的更多时候是汗水。

「没有人是毫无弱点的,没有什麽是敲不破的。」

幸村肩披外套,用鼓舞他们的这番宣言从前辈们的手上接过部长的位置。开始率领着网球部打进八强接着四强,队伍裡有幸村有真田有他,有一群可靠的前辈外加一个常常失踪的,有再差几个发色就能组成彩虹战队的同级生们,决赛结束后他们笑着站在球场上接过冠军锦旗,场下常胜立海大的口号连连,彷彿要撼动大地。



柳莲二新年和家人一同去神社参拜,恰巧碰见提着绘马的真田和幸村。

「莲二。」幸村也发现了柳,率先打招呼:「剪了头发?」

「是啊,总该换个发型了。」柳摸摸变短的发稍,剪完头发后颊侧清爽许多,但他还是有点不习惯。

真田称赞:「很适合你。」

「弦一郎考虑去换个发型吗,新年新气象?」幸村问。

「不,我对目前的造型很满意……」

「你们要去挂绘马?」柳眼见两人又要开始自成小世界,出声打断。

「你也要写一个吗?」

「我还没买,你们等我一下。」

柳在鲜红的鸟居旁找到贩卖绘马的小贩,付钱的同时顺便借了一隻笔写了新年愿望,赶回另外两人身边。


「真是的,你们的新年愿望也长进点吧。」柳想挂上绘马,幸村凑近看了看木板上的愿望,连连摇头:「我们已经拿了冠军耶,口号也该改一下了吧?」

只见幸村举起绘马,上头写着:「立海二连霸!」巨大的惊叹号还被黑色奇异笔涂满。

真田点头,从袖袂裡拿出笔,将自己的「冠军」字样后加上「二连霸!」。

他们身后三三两两的跟随着一群又一群人,或许是情侣,或许是家人,或许也和他们一样,是同个社团的好友期望能够得胜。一阵风起,架上的绘马相互撞击发出响声,真田和幸村身穿的羽织宽袖也在飘动,柳听见寺院开始敲击大钟,面前两人还在等他的回答。


「立海二连霸。」

柳亦微笑着说。




03


喊出二连霸口号的那会,没人敢质疑他们。那年立海正如日中天,无人匹敌,中学生们都喜欢用他们心目中最强的事物来称呼学院偶像。仁王雅治有时閒着无聊,也会和丸井文太一块挑几个特别有趣的来唸。唸了几分钟后被听不下去的真田怒吼着赶去球场练习,两人想熘,转身就和环起手臂的幸村面贴面。

「练习做完了?来打一场吧。」隔着树影背在幸村身上的阳光如蝶翼般飞舞,笑吟吟的宛如神垂怜着自己的子民。

旁观一切的柳生比吕士与桑原杰克对看一眼,前者拎起球拍走到别场去,后者对着自己的双打伙伴在胸口虔诚地画上十字架。



一切这麽辉煌,全部理所当然。

拿到冠军后网球部成了学校体育社团的招牌,吸引许多慕名而来就读的学生,其中也包含了切原赤也。

少年跳上围牆指着天空大喊「我要成为立海No.1!」时,他们正巧行经走廊自高处俯瞰,底下是人来人往的校门口,是绝佳的观赏席,他们见少年无畏而猖狂宣布自己的目标,深怕有人不知道这件事似的。

直到警卫将少年赶下围牆人群散去,真田仍旧盯着校门的方向喃喃自语:「Number……」

「……one」幸村也低声接下去:「这下有趣了。」

柳莲二:「……」你们非得要把一句话折成两半一人说一个吗?

他自觉那句话已经没有他的份了,于是弯弯嘴角,做出一个尴尬但不失礼貌的表情。


「我看见他背着网球袋,估计下午社团会来部裡参观。」幸村继续道:「真期待下午的活动。」

真田哼了一声:「我对他不感兴趣。」

幸村在真田背后对柳做出口型:才怪。

柳脸上绷不住,噗嗤一声笑了。



下午柳特地早早抵达网球场,眼神绕了一圈,却没找到早上那名造成轰动的少年。他看见不远处也在打量新生的真田,走上前拍拍对方的肩膀:「看来你也很在意他啊。」

真田来不及回话,幸村也走了过来,一开口就先问有没有看见那男孩,他们摇头。

「这样啊……」

丸井和桑原大声喊请大家排成一队,幸村和其馀部员打了声招呼,先行退回部室裡,柳和真田提出了一些未来的训练计划,幸村边听边点头,突然一愣,看向窗外。

「外头好像出了什麽事。」


球场上被网球部员们层层叠叠包围着,幸村走上前问道:「究竟在吵什麽?」

人牆一见到幸村,自动分开一条道路给他们,柳跟在幸村后面走进包围圈。

早上宣言要成为第一的少年站在正中心,脚边一群明显被打倒的前辈们。幸村眼见此景,面不改色:「被打败了啊,前辈。」

被对方扰乱纪律的举动惹恼的真田就没这麽淡定了:「那个新生,站在那裡干什麽?」

「要说干什麽,一目了然吧。」

少年得意洋洋用球拍敲肩,宣布着自己打败了所有人,已经是No. 1了对吧,语气带着少年式的自豪。柳彷彿看见一名幼狮,利甲尚未长齐就在张牙舞爪的挥舞,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着狂妄,有人低声说着因为他还没遇见三巨头啊。

柳蹙眉,威权受到挑战的幸村瞥了一眼真田:「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不行啊。」



比赛结果毫无悬念,柳看着少年跑走的方向道:「他哭了。」

「如果只是这点挫折就被打倒,代表他太弱了。」真田不留情的评价。

「那是你太凶了。」丸井双手叉着口袋走来他们身旁道。

「你们都聚在这做什麽?」后方传来柳生比吕士的声音,他们转头一看,柳生和仁王正一前一后的踏入球场。

「看来我们错过了一场好戏。」仁王说。

真田纠正:「只是一场闹剧。」



那名少年成了他们之间閒来无事的话题,丸井说他和桑原在游戏店裡碰面了,说不定很快又会来和你们挑战,不插入话题的真田默然不语,柳看得出他其实也很感兴趣,那天放学他们三人路过河堤听见规律的击牆声,好奇一看,少年在底下练习击球。

柳站在原地观察许久,少年的握拍方式正确,速度和力道,控球技巧相较于同龄人出色很多,看得出有十分扎实的底子。

弦一郎被打败的机率……0,柳在心中计算着,真田的技巧仍更胜一筹。话是这麽说,柳在心裡还是隐约期待着少年重新来挑战他们的一天。



等到少年用一种像是要证明自己很有勇气,用类似走文八步的方式离开教室,所有同学的眼神全汇集到他们身上,教室裡瀰漫了奇妙的氛围。

幸村笑了:「看来他很有干劲。」

真田打开挑战书,看了几行就放下:「全是错别字,太鬆懈了!」

「原来他叫切原赤也。」柳也认真地看完了挑战书,发表感言:「练字待加强。」

「以后多练习就行。」幸村道:「你们认为他的『牛后』是太丑还是写错?」

「根据我的计算,写太丑的机率是50%」

真田和幸村凝视着柳,他接着说:「我开玩笑的。」

「……听得出来。」



下午三点的挑战赛后,网球部成功收服了一名小后辈切原赤也,充满潜力与干劲。柳遥望着被仁王骗跑一百圈操场的身影默默在心理补充,说不定还是个笨蛋。


幸村将他找来,良马尚未成熟,他说,而我相信你可以驾驭他。


毕竟越烈的野马,驯服后越是精良。


「我只会最简单的方法,但我会尽力。」柳如实回答,他已经准备好新的笔记本,用黑笔在扉页写下「切原赤也的数据」。



来吧——

驯服野马了。




04


「赤也,对不起。」

对名古屋里德一战后,立海正选们搭上回程的公车。切原赤也额头和小腿缠了夸张的绷带,垂下眼睛把玩网球包的背带,黑色的绳子绕在手腕上,他听见柳的话语,茫然的抬头。

那副模样,要不是运动服肩线上乾涸着星星点点的暗红,柳实在很难想像那是刚刚赛场上赤色的,狂暴的,咆哮的猛兽。


对不起什麽?柳扪心自问,是对于让切原受伤这件事,或是安排这场球赛骗了他?

切原不解的偏头,他在等待柳的下文。

「……没告诉你我们的计划。」

这个理由,与其向切原解释,不如说在说服柳自己。

切原静默了数秒,展颜而笑:「什麽嘛,又没关係。」他语气轻鬆,将翘起的脚从左换到右,好像柳只是要求拉麵的辣酱从一匙改成三大匙:「反正柳前辈知道嘛,如果这样能更好,我都会去做。」

「身为主角,经过修炼变强时,总要有考验有牺牲对吧!」



柳在切原开始说话后才敢呼吸,他对着切原闪闪发亮的眼神点头,鬆了一口气,接着为自己的反应感到心惊。

鬆了一口气,代表他在紧张。

为了切原的反应感到紧张,因为切原的不在意感到解脱,这表示他内心其实清楚,这件事有哪裡出错了。


哪裡出了差错?



切原和前排的丸井打闹,整个人趴上椅背,双脚踮起在空中晃动,他撩起额发问伤痕是不是闪电形状?是的话我就是另一个哈利波特了?我是救世主!丸井没好气的说那只是一大块痂,杰克表示他倒觉得像一颗眼睛,仁王说赤也你要不要试着选修魔法?说不定能从那裡射出雷射光束哦?

真田出声要众人安静。柳发誓当真田将脸转回去时,听见对方嘀咕「为什麽现在年轻人都这麽喜欢看人骑在扫把上飞来飞去」这种类似不熟悉流行文化的老年人发言,他偷偷和切原分享感想,果不其然听到后辈从指缝间流出的笑声。




面目全非的笑声。


切原赤也在球场上仰天双手摀脸,破碎的笑声像野兽的哀嚎,柳在他身旁见到化为形体,执念,那黑色藤蔓正攀爬着男孩的身体,想要吞噬掉他。



横挡在海堂薰与乾贞治之间的栅栏升起,乾用手肘勉强撑起自己抓住海堂队衣的一角。柳站在原地,茫然听着平交道的提醒铃叮噹叮噹叮噹不结束,切原站在列车行驶的地方,车灯已经将切原的皮肤照得发白发亮,栅栏没升起,他们隔的好远,柳无法拉回切原。



柳注视着面前看上去有些陌生的后辈,他还想说什麽呢,似乎一点也想不起来了。


这是自己操控的结果。



公车上切原和柳说没关係,我呀已经不是小孩了,我长大了能够成熟的取捨,放心吧前辈,立海大三连霸可没有死角!


柳此刻在球场上不合时宜的想起这段往事,他的眼神哀恸,这不一样,他的语调悲伤,切原赤也不会听见,这不一样。

大人总是精打细算,他们想用最低成本夺得最好的回报。

只有小孩,小孩才会为了一朵珍爱的玫瑰付出极大的代价。

比如生命。




柳没告诉任何人,包含幸村或真田,全国赛后,他开始频繁做梦。

他梦见切原领导与网球部站在赛场,献给胜者无论是谁反正不是立海的欢呼声是薄刃,割破柳的手臂,柳被疼醒了,梦裡的切原弯腰,好像有千斤万钧压在他肩上,他曾在部室裡看过真田这样的姿态。切原的背嵴总是笔直挺立于天地间,但万一呢。

他梦见站在悬崖边,唯一的单行道被阻断了,团团围上的黑影不讲求礼仪,脚下黏腻,他的眼前朦朦的,有某种不可名状的生物咧开嘴,然后黑雾将至。

柳听见切原对他说道,更正,柳并没有看见切原,但他能清楚的听见切原在耳边细语:柳前辈。用他一贯柔软的像是撒娇的声音问他:

    前

        辈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你为什麽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不

        救

    我



他猛然惊醒,棉被胡乱缠在身上,睡着前他没关房间大灯,移开眼时白色的天花板出现一块块黑紫色的斑点,凄厉的尖叫声由在耳边迴盪,反胃感使柳有点想吐。


他究竟做了什麽。




「我们犯了错。」一个极大的错误。

柳莲二对白石藏之介弯腰。

「拜託你……请你阻止赤也恶魔化。」




柳搭上以为是回程实际通往山裡的巴士,随着路程摇摇晃晃,山路颠簸的连想靠在车窗上休息都很难,他想着如果某个时空切原在四天宝寺、冰帝、六角,或是任何其他学校就读,他的未来是否有所不同?




在学校的网球场,切原赤也上一秒还生龙活虎的挥着球拍,下一秒静悄悄的如大树无声倒下,掀起了慌乱,还带动了沙尘和落叶。真田大喊着谁快点去叫救护车,柳知道他和自己一样,将切原和曾经倒下的幸村身影重叠在一起。




05


柳莲二现在回头,想来头两年恍如隔世,时间在幸村倒下后那一年开始分明起来,甚至能细放到和切原某天一同回家的道路上,红砖牆裡那朵小白花,他走走停停,心底有种错觉,那两年只是场梦,此刻才是梦醒时分。


自败组归来后,某天晚上柳把这份心情和幸村分享,对方语中带笑,说你过分了啊。

柳接话:「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?」

「这样不就成……那个童话,最后变成泡沫的。」幸村停顿了会:「小美人鱼?」

柳的脑中浮现出立海正选们长出鱼尾的画面,甩甩头:「太过梦幻。」


现在想来切原赤也真信任他们啊,谁也不知道未来长什麽样子,也许最后他们会欢呼,也许到头来只能像人鱼一样憋屈的化为泡沫。切原顺从地跟着他的计划行走,用来操控的红线深陷肌理勒出凹痕。

切原的未来不该是这样的。



乾贞治在夜晚的山洞裡问他,我听大石说和切原那场比赛你原本应该赢,怎么就弃权让给切原了?


柳面对这个问题,想到几天前他们在山裡被三船的老鹰追赶,真田感慨如果知道败组不是直接收拾东西滚回家,也应该把赤也这小子也丢来这锻鍊十次二十次。一旁的向日满脸惊恐,偷偷戳戳柳的肩膀问真田是在说笑的吧?结果说话太大声被真田听见,他回头,用只有熟人才能听出他正在开玩笑的口吻答,我当然是认真的。


「因为他爬起来了。」柳回答乾。

刚见面时就下豪语要打败他们,第一次切原倒在真田面前,第二次切原倒在幸村球拍下,第三次切原跪倒在他眼前,接着无数次无数次击败,就算分数差距多麽悬殊,一直到最后男孩都还在找机会反击。


当切原站起身,用充血的双目瞪着他说还没结束时,柳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什麽了。



「开什麽玩笑!我才刚刚开始——」

「是的。」你的路还没结束,「你的未来才刚刚开始。」



雨在山洞外下得欢快,水流扭曲洞外的风景,不知何处那黯淡的金镶在黑色边缘,有白色流光穿过深绿色草叶。切原赤也的未来应该要像这样,而不是只充斥着红与铁绣味。

柳没想过这是否是个赎罪他自己甘不甘心。他只希望切原能继续追寻,无止尽的迈进。


对此,很早之前切原就给了答案。

切原赤也用放肆又执着的目光盯着前方,走啊走啊,他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,哪怕汗水流尽,哪怕声嘶力竭,哪怕要去踏青云斩骄阳。



切原在男汤裡向他道谢:「我从柳前辈那裡得到了可能性。」

就是这个,写做可能性读做未来的单字。



三年前幸村和真田描摹过未来的愿景,此刻的柳将视线放在澡堂那一排窗户外,彷彿整片夜空都被框进玻璃中,最璀璨的星星挂在天上发亮,就连满月的月光也无法杀死它。



「太过梦幻。」柳说道。

「但自由了。」


泡沫很轻,能够翻过那座山到达海边,能够飘比大厦更高直达月亮。他们身上没有背负历史没有荣光的枷锁,没有关东十五连胜与全国三连霸的使命。这麽轻盈,能够飞到他们看不见的遥远地方,在日出之时折射出七彩的纹路。



悔恨留给他们就行了,祝福要送给下一代。



幸村打量他:「你变了。」

「贞治也这麽说。」柳轻轻地轻轻地,笑了。


他要切原赤也毫不退缩,要他无所畏惧,要他名垂千古不朽于史册,要世界不负他还要永远平安。

这麽多期望,说不定比他母亲求的还要多。




赤也,你的未来毋需计算。

打破这面禁锢的高牆吧,让你的梦想能飞的够长,直到梦已经不是梦开始出现轮廓。

那必定是永恆的,不朽的

——真理。




06


年末柳莲二照例与家人去神社参拜,祈愿正殿在左侧,他要去的不是那裡,柳向家人告知一声,走上石阶,穿过千层鸟居,在熟悉的地方看见熟悉的身影。

有着黑色捲发的男孩正专心的往架子绑上绘马,柳走上前,拍拍他的肩膀:「赤也。」

切原赤也惊叫一声,脚下的木屐发出喀啦喀啦的响声:「真是的柳前辈!你为什麽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背后啊!」

「抱歉。」柳说道,在切原还想要继续抱怨前抢先截断:「你也是和家人来参拜的吗?」

「嗯,原本打算在家看红白歌战。」切原噘嘴:「但是姐姐说朋友约她一起过来,妈妈就把我们一起也拖过来了。」

——而且还逼我们穿这麽麻烦的东西。切原扯扯和服衣领满脸嫌弃,柳忍俊不住。

「柳前辈也要挂绘马?」

「是啊。」柳藉身高优势越过切原肩膀,瞥了木板一眼:「我要打败三巨头……?」

「柳前辈!不能偷看别人的愿望啦——你在笑什麽?」

「没什麽。」

切原摇着他的手臂不停缠问他究竟是什麽事,柳估计切原的耐心已经快到极限了,才公佈答案:「以前我来这裡挂绘马时,愿望也被精市看到了。」

「咦?那部长说了什麽?」

「他把我和弦一郎唸了一顿,说我们的愿望根本没进步。」

「不过……」柳慢悠悠的拉长尾音,对正发出一连串笑声的切原说:「根据我的计算,赤也肯定从两年前开始愿望就长这样。」

切原跳脚:「还不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打赢过你们啊!」

「这是当然,我们都一直在永无止境向高处攀登。」柳揉揉切原的脑袋,男孩眯起的眼睛让他联想到打着呼噜的大黑猫:「也包括你。」

所以,快爬上来吧。

我就在那裡等待着你。


「我也要看柳前辈的愿望!」

柳将自己的绘马挂在切原搆不到的高处,切原不停伸长脖子跳着,想要看木板上的字,譝结在空中一上一下的晃动,柳摀嘴在旁边偷笑,切原斟酌了一下,决定还是直接问本人比较省力:「柳前辈,你的愿望是什麽?」

柳开始打太极:「是啊是什麽呢?」

「柳前辈!」




「柳前辈。」

他们绕过一群大声嬉闹的中学女生,走出正殿,从绘马处走上石阶时,切原还不停绕在柳身旁想要问出答案,柳被转烦了,一把牵过切原的手让他不能继续乱跑。等到投钱拍手后对方反而安静了,柳朝切原投去疑惑的眼神,后者问,你想不想知道我刚才许愿什麽?

柳挑眉:「你刚才不是说过新年愿望不能给我知道吗?」

「欸——柳前辈,你不想知道我的愿望是什麽吗?」

柳有种被强制剧透的感觉:「……如果你想说的话。」

切原点头:「我刚刚和神明许愿要成为大富翁!」

柳:「……」这种在预料之内又感觉被欺骗的情绪是怎麽回事

「因为我想,既然要向神明许愿,就要许一些神明才能达成的愿望嘛。」切原道出只有非常相信神存在的人才会有的发言,他双手交叠放在脑后,偏过头看向柳:「如果自己能达成的,当然就不用说了嘛,柳前辈,我呢——」

「绝对会把王位夺回来给你们看。」

他举着坚定不移的目光看向柳。



全国大赛结束后第三天,认为大家已经休息够久的幸村召开反省大会。

「我想了很久,打网球大家开心最重要。」幸村道:「所以从今天开始,我们打网球时都要面带笑容——」

柳的脑袋被真田与切原一左一右佔据,他们分别发出招牌笑声,想想耳朵都在发疼。

幸村显然也和他想到一样的事情:「……还是算了吧。」


那情景彷彿还在昨日,切原站在他面前仰着脸,他们刚以毫釐之差的微小距离跌倒在地,心中有难言的悔恨,只能将「去取回昔日王者的证明」的使命託付给自己的后辈。


他的后辈此时献出答案,带着笃定,自信,和一如既往的野心。



于是他回应:「我很期待。」




07 


他们这一代是历史改写者。


继承了历史,继承了迷茫,此刻这些全部都会在切原赤也身上重新开始。他不会有顾虑不会有如果但是,不会有铁鍊繫在脚踝上让他束手束脚。


寺院开始撞击一百零八下钟声,切原牵着他的那隻手大力摆动起来,他兴奋的叫道:「柳前辈——」

「打钟了。」

「下雪了!」


有冰凉的雪落在肩头,柳顺着切原手指的方向抬头,白色细雪因风飞扬半空中。


「烦恼除却——」

「——新年快乐。」柳笑着补齐。



新的一年开始了,他们不会停止。



去重绘我们继承的所有历史吧





感謝讀到這裡的你




后记:

之后会把后记放在合集下一篇,因为你们知道我是个话很多的女人,嗯……(´・ω・`)

为了写粮食向重新看把新旧网王漫画看一遍,脑袋快爆炸了……许斐刚啊许斐刚,你这麽前后不一是要同人怎么活下去啊只有放课后的王子贯彻始终ㄟ

只是有点想抱怨一下( ゚д゚)不过我还是会努力按照漫画的路线走( ゚д゚)就当作成长吧( ゚д゚)所以我之後會修,應該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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